兔兔伯爵

【盾冬】七十年代(9)——悲歌

看了预告片,倍感人生就像一场梦。


“James Buchanan Barnes,感谢主将你送至我身边,与我共度了美好的时光。朋友们爱你美好的容颜,更爱你珍珠般的灵魂。这个时代对世人过于苛责,而我与你终将在一个美好的年代重逢。如果世人仍不容我们,我们可以隐姓埋名,以全新的身份度过不为人知的人生。有必要的话,我们可以一起流浪,而这代价,不足挂齿。我愿上帝保佑他的记忆,使他安息,我们永远爱你。”

 

我站在东蛋的码头,看向海岸对面的那个绿光。

曾经无数次,我坐在吧唧家的阳台上,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灯盏,而现在,这束光,似乎要熄灭了。他的主人,安静的躺在那里,无声无息。而他的爱人,认真的描画着他的眉眼,眼中充满着深情。

我们都不愿意去打扰他们。

海面上突然起了雾,笼罩了海上的一切,而绿光就在这浓雾之中,黑暗之中,挣扎的闪烁着,突然不见了。

 

棺木落入坑中,Steve铲起泥土,落在了那深红的棺盖上。很快,这个世界就会忘记这个埋于土下的人,就如同忘记天空中曾经划过的那个最耀眼的流星。

而人们,忘记了他曾经也是受到万千瞩目的明星,而只记得他是一个众人受到谴责与唾弃的危险之人。但是真正爱他的人,永远爱他。

 

“是他的到来,才使这个房子可以称为家。他让这个的每一个角落,都充满了生气。他的欢笑,在这里回荡。他从每一个窗户都向外看过,而他最喜欢的还是我的卧室,他说,从这个窗户看能看到海对面的小白房。是的,我们称呼他的家为小白房,这真是一个可爱的称呼。”他露出了一丝笑容,将酒一饮而尽。

低下头时,同时留下的也有他的泪水。

“嘿,史蒂夫,你喝多了。去休息一下吧。”Sam握住了酒瓶,阻止了史蒂夫。

“可是,我又一次失去了他。又一次。这种痛苦,一生,我只能承受一次。”

 

在此之后,Steve消失了。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,有时候我甚至会恍惚,我的生活之中是否真的出现过这两个人。海报上出现的人在飞快的更新,每一个都有着美好的容颜,可那不是我的朋友,不是我记忆的那个人。

 

①:来自美队漫画。我们隐姓埋名,以全新的身后度过不为人知的余生。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流浪,区区代价,不足挂齿。

 

时隔两年,我仍无法忘记那个场景,一批批的记者、摄影师就像排队一样,蜂拥到吧唧身边,他的周围围起一圈,每个人都努力的想将身子挤得更前一些。

而Tony努力平息这个事件,但一些无名小报却借此机会大肆报道此事。翰摩尔报的文章评判道,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在被群众知道了身份之后遭到枪杀,实在大快人心。那个最早污蔑吧唧是一名苏联间谍的晨报,用了整一个版面,将吧唧生前与死时的照片,同红色镰刀图片摆在一起。“臭名昭著的苏联间谍”的巨大字体,明晃晃的出现在中间。

而这样荒谬的、没有依据、空穴来风的说辞,竟也有许多人相信。但那个被无情批判的人,此时也不能讲话了。而因为为吧唧辩白,Tony和Natasha他们也遭到了民众的指控,陷入了危机之中。那些文字就像是一把把刀子,在肆意伤害着无辜的人和爱着他们的人。

但受害者,只是安静的躺在那口暗红色的棺木中,被鲜花簇拥着,在花丛中,他穿着曾经受到爱人称赞的那件最好看的衣服,他的面目依旧,头发梳的整齐,落在两侧。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坐起来拥抱他心碎的爱人了。

政府,早前对此无动于衷,此时却开始大肆行使它威严的权利。每一个与吧唧来往密切的人,都受到了严格的审问。而当我对面的审讯官向我问出,是出于什么目的选择与一个苏联间谍来往时,我愤怒的冲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,“詹姆斯·巴恩斯不是间谍,相反他是一名光荣的退伍军人,也是我的朋友。如果你们选择通过一些荒谬的言谈而去定一个无辜公民的罪,那这样的政府也不值得人民信赖。”我狠狠的瞪着他,但眼中似乎有什么要跑出来了。

 

而在此之后,我对纽约这个城市失去了一切的感觉,这个城市,满怀着不公,却又一派和谐。繁华的外表隐藏了内里不堪入目的肮脏。曾经有多满怀着对于纽约的希望来到这里,这时就有多厌恶这里的肮脏。

我开始失眠,从狭小公寓的狭小窗户外,我总是能听见一些声音,或高或低,不停的在窃窃私语。或许是我的幻觉,就像Sam安慰我的那样。

在糟糕的精神状况之下,现实世界呈现出一个奇异的变化,光怪陆离的事物从我眼前闪过。我想指责这个社会,指责那些道貌岸然的人,我想狠狠的戳穿他们虚伪的面孔。而最终,我崩溃了。

一方面,那时世人对于同性爱人群体实施的暴行,另一方面,城市中出现了一批反对黑人的组织,他们冲进了Sam的公司,将里面破坏的一塌糊涂。一块砖头砸中了Sam,人群中发出了一身尖叫,很快,那些破坏的人都逃走了。

于是,Sam决定离开美国前往南非,而在非洲,那个与我们有着同样肤色的土地,会宽容的对待我们。但是我拒绝了Sam对我的邀请,选择回到家乡,此生不再来到纽约。

 

但是即使是回到家乡,我的精神也并没有好转很多。父亲的话,开始不停地在我的脑子里回荡。我有时候我会看见父亲的脸和他的墓碑,有时那些带着鄙夷神色的白人的脸也会出现,而后是朋友们的脸,最后是倒在血泊中的吧唧仍带着微笑的脸。在那个巨大的大厅中,我们所有人就站在那里,带着悲痛之色。

每一个人的脸,认识或不认识的,都在在我的脑内不停的闪过,像那些电影,黑白的闪烁着。

 

总有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,无法抵抗的力量,将他们带离这个肮脏的世界。我并不信奉宗教,但此时也开始祈祷真的存在天堂,我并不奢望我能到往那里,但是只要我的朋友们在,我就会虔诚的感激上帝。

感谢主,让他们在此重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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